我们家的人都喜食糯米食品,年已耄耋的父母嗜好糯米食品,可能源于长辈们的爱好。
记得我小时候,外婆就经常给我们做糯米食品,平时做糍饭团、八宝饭,端午包嘉兴糉子自不必说(因为外婆家就是属于嘉兴地区的海盐县),过年打整缸的年糕,做各式各样的糯米团子(豆沙馅的、肉馅的、芝麻馅的、菜馅的……);冬至煮赤豆糯米饭、糯米饭嵌八宝鸭;……现在想起来还垂涎三尺呢。
糍饭团是杭州人平时的早餐食品之一。小时候在杭州住,经常到街巷口的小摊上去买来吃。经过浸泡蒸熟后的糯米饭舀到一只木桶里,盖上干净的毛巾。有人要买时就用勺子舀一勺糯米饭放在干净的湿毛巾上,再加入一根折断的油条,用毛巾包裹好饭团、压紧后展开,就是一份糍饭团了。糍饭团可以随你所需,撒上白糖或油条上蘸酱油。匆匆上班的人就边走边吃,热热的、软软的,很是经饿。八宝饭则是把八样珍果(早期的八宝饭是将蒸熟的糯米饭拌上糖和猪油,放点莲子、红枣、金橘脯、桂圆肉、蜜樱桃、蜜冬瓜、薏仁米、瓜子仁等果料,撒上红、绿梅丝做成。现在则用各色果脯代替了金橘脯、蜜樱桃、蜜冬瓜和红、绿梅丝。后来又增添了桂花等香料)放入一个碗装的糯米饭中蒸熟后即可食用。南方和北方都有卖的。健脾益胃,补肾化湿,色泽艳丽,甜筋油润,绵甜不腻,吃起来别有风味。
印象中,冬至吃糯米饭可能是浙江海盐的一种习俗,赤豆和糯米经过浸泡、大火煮小火焖后,撒上一些白糖拌匀了吃,很受小孩子和妇女老人的欢迎。不喜欢吃甜食的男人们,就做糯米饭嵌八宝鸭给他们吃。做起来要花些功夫。糯米先要浸泡,鸭子要买肥硕一些的,洗净掏空鸭肚里的东西,把拌好佐料(精盐、酱油、味精等)的糯米塞进鸭肚里,外面用白线缝好,放在锅里加水煮(水里也要放好佐料,如葱、姜、盐等,咸淡要合适)。几个小时后鸭子和糯米都煮熟了就可开肚食用。每人的碗里既要有糯米饭也要有鸭肉,吃起来肥而不腻,味道十分鲜美。
北方人除了吃八宝饭、糯米糉以外,还做一种凉糕。就是将糯米浸泡后放在蒸笼上蒸熟,然后倒在一块抹了油的案板上,糯米饭铺平,上面再压上一块板,四周框起来。冷后用刀子切成两寸见方的小方块,即成实心凉糕。做时,还可先薄薄的的铺一层糯米饭,饭上铺一层豆沙,上面再铺一层糯米饭,做成豆沙夹心凉糕。一般人都喜欢吃。
上面沾满一粒一粒糯米饭的蒸熟的肉圆子,叫做水晶圆子;薄面皮包裹糯米和肉馅蒸熟的食品叫烧卖;压成薄饼(或包了白糖芝麻、豆沙等馅儿)用小火在锅上烤熟的叫糯米粿……
在写此小文时,我彷佛又感受到了糯米、糉叶、豆沙、肉、鸭、烧卖……的香味和美味,顿时馋涎欲滴,回味无穷。
(摘自香港《大公报》 文/汪苹)